柏舟

【瓶邪八一七贺】别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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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赶上过节,来发个贺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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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近在跟闷油瓶闹别扭。

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。

从前几天开始,每天上午我都把一些咸菜晾在屋顶上,福建的夏天大多天气极好,山中也少有雨水,这村子里但凡是不靠瀑布的那一侧,把咸菜晾干用不了太多日子。当时我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,虽然从屋顶上忙活完之后觉得老腰有点不顶用,但心情基本上还是很愉悦的。

昨天下午我就跟闷油瓶在床上腻歪着看电视,电视剧也好新闻也罢,谁都没太往心里去,到了四点多,他忽然说:“吴邪,晚上要下雨,把咸菜收了吧。”

我从他怀里钻出来,探头看了看窗外,明明一片艳阳,连丝风也没有,距离太阳下山的时候还早,便道:“好像不会吧?再晒会儿,天阴了咱们再一块儿去收也来得及。”

闷油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十分严肃地说:“会下。”

嘿我这暴脾气,我立马就窜了起来:“你看看这太阳,哪儿会下雨啊?天气预报也没说啊,我跟你说我觉得铁定是大晴天,明天再接着晾一天,咸菜就可以收起来了。我不收,而且你也不准背着我去收,听见了没有?!”

闷油瓶带着点疑惑看了我一眼,又转回去看电视了。屏幕上正好是奥运会跳水比赛的重播,女运动员们身材修长,赏心悦目。

我更生气了,完全不想理他,跑去跟胖子聊天打屁,顺便在他那儿蹭了顿晚饭。别说胖子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,跟村里几个酿米酒的好手混熟了,偶尔送点什么,人家淳朴得很,投桃报李,有新酿的酒便给他送点来。

我当然不跟胖子客气,当天晚饭两个人一人开了一坛子,喝了个底朝天,最后晕晕乎乎地走回家,也不知道洗没洗澡,倒头就睡了。

这一年里头我去了心事,没了包袱,慢慢调养起来,睡眠质量好了不少,加上这后劲颇足的土酒,这一晚竟睡得很熟。等我惊醒的时候,天边两道炸雷滚过,闪电的光已经游走了好几回,而雨幕更是早已将整个天地都笼罩了进去。

脑子里一件重要的事情闪过,我酒醒了大半,一侧身看到闷油瓶还安安稳稳地躺着,我赶紧问他:“咸菜你收了?”

他平静地摇摇头。

我急了:“你怎么不收呢?”

他眨了眨眼,一副“这该问你自己啊你怎么问我呢”的表情。

我一巴掌拍在床沿上:“我不让你收你就不收啊?!”

现在再冲出去早就迟了,我们这间房子,屋顶原本是尖的,半年多前,我为了晒咸菜进行了一些改造,将它重新用水泥砌筑了一下,弄成了平顶,四周还微微高起了十几公分。等我手忙脚乱地爬上梯子一看,房顶的水已经深得可以养鱼了,而此时在当中可怜巴巴地漂着的,正是我辛苦了半个月才晒到现在这个样子的十几公斤咸菜。

但事到如今,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,我也懒得去捞,满心想着的都是闷油瓶这家伙怎么这么死脑筋,我跟他说什么他就信什么,难道不知道恋爱中的人跟对象说的气话,十有八九都是要反过来听的吗?!

闷油瓶紧跟在我后面就冲了上来,我估计以他的身手,能比我慢上这么一会儿,应该是去找雨伞了。晴的日子太长,雨伞不知道被我塞在了哪个角落里。

一把黑色的长柄伞,大半都罩在了我的头上,我回过身去,在电闪雷鸣的黑夜里气壮山河地冲他吼道:“你!赔!我!咸!菜!!!”

 

今天早上,我一边气鼓鼓地喝着粥,一边想着如果能配上一点咸菜,那我的早餐该是多么的完美。然而并没有咸菜,我只能弄了点萝卜丁,里头几个干辣椒红艳艳的。

饭后,闷油瓶不声不响地给我泡了杯茶过来。

“我不想喝茶。”我看了一眼,里头加了莲心,这家伙倒还算仔细,知道我这两天上火。

他盯着我嘴角起的一个泡:“那你别吃辣。”

他说得很有道理,于是中午我就翻出了长久不用的火锅,往里头倒了一整包冬天的时候网购的四川火锅麻辣底料,然后“哐哐哐”将家里仅剩了几根腊排骨剁了扔了进去,还特意打电话叫胖子一起来吃。

胖子虽然鄙视了一下我大夏天吃火锅的心态,但还是豪情满怀地来了,还带了不少菜,吃得满嘴流油满身大汗,最后我们把上衣都脱了,光着膀子吆五喝六的。

闷油瓶坐在一边,规规整整地穿着他的T恤衫,表情淡定,动筷子的速度很正常,以至于胖子完全没有察觉什么异样。

但我还是发现了,这家伙好像终于发现了我在故意跟他对着干,也有些不爽了。

具体表现为,下午他就消失了。

我看起来很淡定,趁着酒意就去睡午觉了,但内心波涛汹涌十分不爽。

小样跟我玩这套?希望我跑出去顶着烈日满世界找他还是在家哭哭啼啼地等?

我拿被子蒙着头,一觉睡到了六点多。

醒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,我有点郁闷,如果闷油瓶真不主动回来,我肯定忍不住得去找他。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他当真是掐准了我的死穴的。

但是我一睁眼,就看见他坐在床尾,衣服也换过了,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,应该是刚洗了澡。

“干嘛?”我没好气。

他从一边桌上拿过来一只小碗,里面盛着一坨深绿色的东西,他伸出一根手指蘸了一点,就往我嘴角的泡上抹过来。

我没躲,反正他不可能害我。

一点清凉凉的感觉在这两天一直有点发痛的地方蔓延开来,气味不算好闻,但清热解毒的草药基本都是这个味道。我的嗅觉恢复过来之后,很多从前不喜欢气味我都能接受了。

我突然发现,这草药是新鲜的。

“你下午去山里采的?”

闷油瓶点点头。

“这么热的天气,你没事到外面瞎跑干嘛?”

“谁让你吃火锅。”闷油瓶说。

他这话里有点无奈,又有点纵容的味道,我一听就笑了起来,心里那点憋屈郁闷转眼无影无踪。

我把脸凑了过去:“给我把药膏抹匀。”

闷油瓶忽然靠近,在我脸上亲了一下。

我装作毫不在意地一扭头,正好瞟到了墙上的日历,好家伙,8月17日。

“今天是纪念日,没有礼物不给亲。”我立马横了起来。

他说:“有。”

我将信将疑地跟着闷油瓶走,结果刚下楼就惊呆了:房子一楼的地上,堆满了咸菜。

我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继续跟他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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